第4章 被發現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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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陸淵！！！”
聽到這個聲音，馬上的人勒住韁繩停了下來。
沈泠月朝那個人沖了過去，沒錯！真的是他！是自己的未婚夫！
泠月覺得自己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樣就撲過去了，可是別人不一定這麽認為。這個被她當作“陸淵”的人，在她走近的時候皺了眉，眼睛看下輕蔑地瞥了一瞥，根本就是不認識她的樣子。
泠月覺得奇怪，她不可能認錯人，怎麽會這樣呢？她想再往前把陸淵從馬上拽下來好好問個究竟。
身邊的護衛比她更快了一步，攔在了泠月的面前。劍已經出鞘，看樣子這個護衛玩真的。泠月知道自己不能跟他硬抗，便舉起了雙手做投降姿勢，笑著對這個人說：“這位大哥，別誤會！我又不是什麽打劫的也不是刺客，把劍收起來咱們好好說話啊。”
“說！你是什麽人！”這麽客氣說話倒適得其反了，護衛直接就把刀尖頂住了泠月的喉嚨。
“哎哎！怎麽還帶這種操作的啊……你真的誤會了，我們認識，他是陸淵，對吧？我是她未婚妻。”
“呵，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，無非是貪圖富貴，想活命還是快滾吧！”說完，護衛把劍收了起來。已經認定她是某個想攀高枝的女人，不能把主子怎麽樣。
雖然只是這麽幾句話的功夫，但泠月也算是在生死關路過了一下，陸淵就這麽在馬上看著沒有任何表示，也沒有半點要回護她的意思。泠月就只好在心裏，為自己點上了一首涼涼……
從“夢”開始到現在，已經超出了泠月的認知，不可思議、不合邏輯！
這不像夢境，也不該是一檔整人游戲，我……
沈泠月現在最期盼的事就是能有一個人來拯救她這可怕的猜想……
眼前的人明明就是陸淵，而在自己記憶裏也明明只有他一個人，這個人居然不記得自己，或者說……如果最壞的那種結果，這個人……在這個世界根本不認識自己？
還有什麽比這更糟糕的嗎？
沈泠月不敢再往下想了，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她要是再不能感覺到什麽，她也算白長這麽大，白浪費時間追那些劇了。只是遲遲不肯給那兩個字扣上一個答案……
知道自己在這裏糾纏下去也是無果，只好先回去了。
護衛見自己成功逼退了這個不自量力的人，心裏暗自得意。
陸淵並非不為所動，是他真的不認識這個人，可是偏偏這個女人可以叫出他的名字，自己的身份應該還沒有人知道才對……為什麽……
“她是哪家府上的？”帶著疑惑，陸淵問那個拔劍的侍衛。
“回陸少爺，您不用理會閑雜人等，不過是看您衣著不似常人起了不該有的心思而已。”
“我問你，她是哪家府上的？”
“啊？屬下不知。”
“去，讓夜衛查一查。”
“可是，王……”
“嗯？”
“對，對不起，陸少爺，屬下這就去辦。”
……
沈泠月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家，沒有理會下人的行禮，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臥房。蓮衣已經被剛剛在街上發生的事嚇到了，看到小姐的樣子，也不忍心去打擾，默默去後廚，準備給泠月頓一盅湯，安了心神。
“今天的事，也不能讓老爺知道，不然小姐怕是又要挨罰了……”
“什麽事啊？”
蓮衣只是在廚房忙叨的時候隨口嘟囔，提醒自己千萬別亂說話，突然聽到有人在自己耳邊問話，嚇得把剛收拾好的豬心都扔到了地上。
“大少爺？！沒……沒什麽，奴婢只是……”
“慌什麽，我也不是真的要問你。爹讓我把妹妹帶到正廳，我看有人這個時間出現在後廚很是可疑，便過來看看，沒想到是你。”
“我……我給小姐燉豬心湯。”
“不必告訴我，我信你。那我先走了。”
“是，大少爺……”
“以後不要這麽膽小，你與其他下人不同，你是蓮衣。下次不要讓我再看到你掉東西了。”說完就離開了廚房。留下蓮衣，看著那個高大的背影羞紅了臉……
……
沈府正廳內，今天的主角就差泠月沒到了。沈老爺和沈夫人端坐在正座，左邊有一位頭發灰黑大約四十出頭的男人，這個男人就是沈老爺請來為“泠月”攻心治療癔癥的容先生。照理說，盡管是一次“買賣”，那好歹也是替自己閨女的身心擔保，不該是這麽劍拔弩張地氣氛，顯然，兩家是有什麽仇怨。
沈夫人想從中調和一下，想想也快到用晚膳時間了，便開口說：“容先生，一會兒還勞您費心了。不如做完法事留下來吃頓便飯吧。”
“不了，謝謝沈夫人的美意。不過我想，只要沈老爺能遵守承諾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了，沈府的人應該是能夠做到的。”
“那是自然，容先生還是好好想想自己該做些什麽。”
“哼。”
適得其反得，沈夫人無奈得緊，還能有什麽辦法呢？泠月還是快些來吧，要不不知道一會兒還會再生出聲麽變故。
“爹、娘。”沈泠月現在還沒有完全清楚這個時代的禮數，但先叫爹娘總是沒錯的。
泠月進門就看到了容先生，一眼能認出，這廳裏現在只有他一人是自己還沒有見過的。“這位就是容先生吧？麻煩您了。”
“哧——”容先生壓根就沒睜眼瞧她，從鼻子裏冷哼一聲，算是回應。
泠月皺了皺眉，這人怎麽對自己這麽大敵意？還是說古人也懂這一套倚老賣老？算了，反正是裝神弄鬼，也不真求他辦什麽事，本著最基本對長輩的尊重，不計較了，笑一笑。
“既然都到了，就請容先生開始吧。”
“沈小姐，你確定你還需要治病嗎？”
“請問容先生這是什麽意思？”
“……那就來吧。還請老爺夫人回避。”
沈老爺事不願意的，但是也沒辦法，心裏只道這玩邪門歪道的人也都不正常。
最隱私的地方，除了祠堂就是閨房。沈老爺覺得這樣形跡可疑，傳出去會敗壞家風，容先生又堅持不得見人。最後，各退一步，沈老爺同意讓容先生進去，但是不可關門，另派了8名家丁守在 周圍各處，才算放心。
等到除守衛外的人都退了個幹凈，容先生才正視了沈泠月。那眼神，好像可以吞噬一切，泠月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。而且從剛剛的話中，她隱隱有種感覺，容先生可能看出來她的身份來歷了，至少是知道她與從前有些不一樣了而且並未得病。
“我以為沈小姐明白我說的什麽意思。”
“我不明白。”
“我認為沈小姐不需要治療，而我也不知道如何治療。”
“哈哈，那便是容先生的問題了。”
“沈小姐裝傻的本事容某望塵莫及，那我們便好好聊一下治療過程吧。”
“當然。”
“沈小姐還能否遵守約定？”
“約定？呵，又是約定。其實我根本不知道您和我的父親約定了什麽，但我並不認識您的兒子， 這 點放心好了。何苦像防瘟神一樣？”
“……”意識到自己反應可能過激了，一下還不知道說些什麽好，畢竟這種防備不會是讓人開心的事。“沈小姐……請你體諒一個做為父親的心……”
“好。那今天就到此為止吧。”
因為 兩個人談話的聲音很小，守衛人員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裏面說了什麽做了什麽，等到兩個人出來的時候均是感到詫異，這麽快？！
沈老爺很想知道治療過程究竟是怎樣的，可兩個人誰都不說，自己女兒也是守口如瓶、堅持保密，也不好為難，只得作罷。
晚上吃飯的時候，沈老爺試探了泠月幾句話，雖然還是什麽都沒有問出來，不過能感覺到這病應該是好了，也就放心了。只要她不再鬧出什麽亂子，這段時間就暫且放任她一些吧。
沈家上下是都踏實了，只有一個人不然。
“蓮衣……”
“誒～小姐什麽事？”
“就是，雖然病好了，但我對之前還是沒有什麽記憶呢。你可不可以給我講講我以前是什麽樣子的人呢？”
“嗯～好啊。其實跟小姐現在也差不多呢，愛玩愛吃，對下人都很好，就是您總偷偷跑出去，我們心裏偶爾也會抱怨一小下……不過小姐也總是會在老爺懲罰我們之前回來。”
“偷跑？難道我沒有帶你一起出去嗎？”
“沒有啊……”蓮衣說到這裏嘴巴也撅起來了，委屈巴巴地說：“小姐只有正常出府的時候才會帶著奴婢，通常都是在房間裏幫小姐放風守關……”
“那你知道我幹什麽去了嗎？”
“小姐您連……那個人，都，不記得了嗎？”
“誰啊？”
“就是……小姐每次出去見的人……”
“告訴我是誰。”
“小姐我不能說啊，老爺既然不讓您與公子再有接觸，您忘了也是好的！”
“……也許吧。”
窗外，嘭——
“什麽人？！”
泠月和蓮衣頓時神經緊張，窗外又是一陣乒乒乓乓，接著，窗戶打開了……
“月兒。”
“你……”來的人正是她來到這裏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，和第一眼無二，雖然身上沾了寫塵土，還是不減翩翩風度，唇紅齒白，可以說是很美了。
“容公子！請你離開吧！不要害了我們小姐啊！”在看到這個人進來的時候蓮衣突然就慌了，伸手拉住泠月的胳膊，想要把她往回拉，生怕她會沖上去似的。
“容公子啊，所以……你就是我不能見的那個人。”
“什麽？”
“難道你不知道嗎？無所謂，反正我也不記得你……”
“月兒，我不知道為什麽你會不記得我，沒關系，但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拒之門外？”
“……”看著容公子的模樣實在不忍心，一個大男人竟有楚楚可憐的眼神，自己又是知道不該與之往來，左右為難。
看著泠月並沒有上一次見面那麽抗拒，以為是想起了什麽……往前一步……
“你別過來！有，有刺客！——”
沈家本就是將門，府內子弟自然也多是有武功傍身，聽到“有刺客”，反應很快，府裏馬上就熱鬧起來了，都是撻撻撻地腳步聲和“抓刺客”。
容公子完全沒有想到，面前自己心愛的人，曾經說過共白首的佳人，自己此時被她喊成了“刺客”。梨花一枝春帶雨，眸子裏的是水還是霧，心頭且涼，且熱……
容公子知道他該走了，走之前，回頭留給泠月一句話。
“我從不怕時間，月兒……我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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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這個聲音，馬上的人勒住韁繩停了下來。
沈泠月朝那個人沖了過去，沒錯！真的是他！是自己的未婚夫！
泠月覺得自己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樣就撲過去了，可是別人不一定這麽認為。這個被她當作“陸淵”的人，在她走近的時候皺了眉，眼睛看下輕蔑地瞥了一瞥，根本就是不認識她的樣子。
泠月覺得奇怪，她不可能認錯人，怎麽會這樣呢？她想再往前把陸淵從馬上拽下來好好問個究竟。
身邊的護衛比她更快了一步，攔在了泠月的面前。劍已經出鞘，看樣子這個護衛玩真的。泠月知道自己不能跟他硬抗，便舉起了雙手做投降姿勢，笑著對這個人說：“這位大哥，別誤會！我又不是什麽打劫的也不是刺客，把劍收起來咱們好好說話啊。”
“說！你是什麽人！”這麽客氣說話倒適得其反了，護衛直接就把刀尖頂住了泠月的喉嚨。
“哎哎！怎麽還帶這種操作的啊……你真的誤會了，我們認識，他是陸淵，對吧？我是她未婚妻。”
“呵，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，無非是貪圖富貴，想活命還是快滾吧！”說完，護衛把劍收了起來。已經認定她是某個想攀高枝的女人，不能把主子怎麽樣。
雖然只是這麽幾句話的功夫，但泠月也算是在生死關路過了一下，陸淵就這麽在馬上看著沒有任何表示，也沒有半點要回護她的意思。泠月就只好在心裏，為自己點上了一首涼涼……
從“夢”開始到現在，已經超出了泠月的認知，不可思議、不合邏輯！
這不像夢境，也不該是一檔整人游戲，我……
沈泠月現在最期盼的事就是能有一個人來拯救她這可怕的猜想……
眼前的人明明就是陸淵，而在自己記憶裏也明明只有他一個人，這個人居然不記得自己，或者說……如果最壞的那種結果，這個人……在這個世界根本不認識自己？
還有什麽比這更糟糕的嗎？
沈泠月不敢再往下想了，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她要是再不能感覺到什麽，她也算白長這麽大，白浪費時間追那些劇了。只是遲遲不肯給那兩個字扣上一個答案……
知道自己在這裏糾纏下去也是無果，只好先回去了。
護衛見自己成功逼退了這個不自量力的人，心裏暗自得意。
陸淵並非不為所動，是他真的不認識這個人，可是偏偏這個女人可以叫出他的名字，自己的身份應該還沒有人知道才對……為什麽……
“她是哪家府上的？”帶著疑惑，陸淵問那個拔劍的侍衛。
“回陸少爺，您不用理會閑雜人等，不過是看您衣著不似常人起了不該有的心思而已。”
“我問你，她是哪家府上的？”
“啊？屬下不知。”
“去，讓夜衛查一查。”
“可是，王……”
“嗯？”
“對，對不起，陸少爺，屬下這就去辦。”
……
沈泠月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家，沒有理會下人的行禮，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臥房。蓮衣已經被剛剛在街上發生的事嚇到了，看到小姐的樣子，也不忍心去打擾，默默去後廚，準備給泠月頓一盅湯，安了心神。
“今天的事，也不能讓老爺知道，不然小姐怕是又要挨罰了……”
“什麽事啊？”
蓮衣只是在廚房忙叨的時候隨口嘟囔，提醒自己千萬別亂說話，突然聽到有人在自己耳邊問話，嚇得把剛收拾好的豬心都扔到了地上。
“大少爺？！沒……沒什麽，奴婢只是……”
“慌什麽，我也不是真的要問你。爹讓我把妹妹帶到正廳，我看有人這個時間出現在後廚很是可疑，便過來看看，沒想到是你。”
“我……我給小姐燉豬心湯。”
“不必告訴我，我信你。那我先走了。”
“是，大少爺……”
“以後不要這麽膽小，你與其他下人不同，你是蓮衣。下次不要讓我再看到你掉東西了。”說完就離開了廚房。留下蓮衣，看著那個高大的背影羞紅了臉……
……
沈府正廳內，今天的主角就差泠月沒到了。沈老爺和沈夫人端坐在正座，左邊有一位頭發灰黑大約四十出頭的男人，這個男人就是沈老爺請來為“泠月”攻心治療癔癥的容先生。照理說，盡管是一次“買賣”，那好歹也是替自己閨女的身心擔保，不該是這麽劍拔弩張地氣氛，顯然，兩家是有什麽仇怨。
沈夫人想從中調和一下，想想也快到用晚膳時間了，便開口說：“容先生，一會兒還勞您費心了。不如做完法事留下來吃頓便飯吧。”
“不了，謝謝沈夫人的美意。不過我想，只要沈老爺能遵守承諾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了，沈府的人應該是能夠做到的。”
“那是自然，容先生還是好好想想自己該做些什麽。”
“哼。”
適得其反得，沈夫人無奈得緊，還能有什麽辦法呢？泠月還是快些來吧，要不不知道一會兒還會再生出聲麽變故。
“爹、娘。”沈泠月現在還沒有完全清楚這個時代的禮數，但先叫爹娘總是沒錯的。
泠月進門就看到了容先生，一眼能認出，這廳裏現在只有他一人是自己還沒有見過的。“這位就是容先生吧？麻煩您了。”
“哧——”容先生壓根就沒睜眼瞧她，從鼻子裏冷哼一聲，算是回應。
泠月皺了皺眉，這人怎麽對自己這麽大敵意？還是說古人也懂這一套倚老賣老？算了，反正是裝神弄鬼，也不真求他辦什麽事，本著最基本對長輩的尊重，不計較了，笑一笑。
“既然都到了，就請容先生開始吧。”
“沈小姐，你確定你還需要治病嗎？”
“請問容先生這是什麽意思？”
“……那就來吧。還請老爺夫人回避。”
沈老爺事不願意的，但是也沒辦法，心裏只道這玩邪門歪道的人也都不正常。
最隱私的地方，除了祠堂就是閨房。沈老爺覺得這樣形跡可疑，傳出去會敗壞家風，容先生又堅持不得見人。最後，各退一步，沈老爺同意讓容先生進去，但是不可關門，另派了8名家丁守在 周圍各處，才算放心。
等到除守衛外的人都退了個幹凈，容先生才正視了沈泠月。那眼神，好像可以吞噬一切，泠月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。而且從剛剛的話中，她隱隱有種感覺，容先生可能看出來她的身份來歷了，至少是知道她與從前有些不一樣了而且並未得病。
“我以為沈小姐明白我說的什麽意思。”
“我不明白。”
“我認為沈小姐不需要治療，而我也不知道如何治療。”
“哈哈，那便是容先生的問題了。”
“沈小姐裝傻的本事容某望塵莫及，那我們便好好聊一下治療過程吧。”
“當然。”
“沈小姐還能否遵守約定？”
“約定？呵，又是約定。其實我根本不知道您和我的父親約定了什麽，但我並不認識您的兒子， 這 點放心好了。何苦像防瘟神一樣？”
“……”意識到自己反應可能過激了，一下還不知道說些什麽好，畢竟這種防備不會是讓人開心的事。“沈小姐……請你體諒一個做為父親的心……”
“好。那今天就到此為止吧。”
因為 兩個人談話的聲音很小，守衛人員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裏面說了什麽做了什麽，等到兩個人出來的時候均是感到詫異，這麽快？！
沈老爺很想知道治療過程究竟是怎樣的，可兩個人誰都不說，自己女兒也是守口如瓶、堅持保密，也不好為難，只得作罷。
晚上吃飯的時候，沈老爺試探了泠月幾句話，雖然還是什麽都沒有問出來，不過能感覺到這病應該是好了，也就放心了。只要她不再鬧出什麽亂子，這段時間就暫且放任她一些吧。
沈家上下是都踏實了，只有一個人不然。
“蓮衣……”
“誒～小姐什麽事？”
“就是，雖然病好了，但我對之前還是沒有什麽記憶呢。你可不可以給我講講我以前是什麽樣子的人呢？”
“嗯～好啊。其實跟小姐現在也差不多呢，愛玩愛吃，對下人都很好，就是您總偷偷跑出去，我們心裏偶爾也會抱怨一小下……不過小姐也總是會在老爺懲罰我們之前回來。”
“偷跑？難道我沒有帶你一起出去嗎？”
“沒有啊……”蓮衣說到這裏嘴巴也撅起來了，委屈巴巴地說：“小姐只有正常出府的時候才會帶著奴婢，通常都是在房間裏幫小姐放風守關……”
“那你知道我幹什麽去了嗎？”
“小姐您連……那個人，都，不記得了嗎？”
“誰啊？”
“就是……小姐每次出去見的人……”
“告訴我是誰。”
“小姐我不能說啊，老爺既然不讓您與公子再有接觸，您忘了也是好的！”
“……也許吧。”
窗外，嘭——
“什麽人？！”
泠月和蓮衣頓時神經緊張，窗外又是一陣乒乒乓乓，接著，窗戶打開了……
“月兒。”
“你……”來的人正是她來到這裏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，和第一眼無二，雖然身上沾了寫塵土，還是不減翩翩風度，唇紅齒白，可以說是很美了。
“容公子！請你離開吧！不要害了我們小姐啊！”在看到這個人進來的時候蓮衣突然就慌了，伸手拉住泠月的胳膊，想要把她往回拉，生怕她會沖上去似的。
“容公子啊，所以……你就是我不能見的那個人。”
“什麽？”
“難道你不知道嗎？無所謂，反正我也不記得你……”
“月兒，我不知道為什麽你會不記得我，沒關系，但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拒之門外？”
“……”看著容公子的模樣實在不忍心，一個大男人竟有楚楚可憐的眼神，自己又是知道不該與之往來，左右為難。
看著泠月並沒有上一次見面那麽抗拒，以為是想起了什麽……往前一步……
“你別過來！有，有刺客！——”
沈家本就是將門，府內子弟自然也多是有武功傍身，聽到“有刺客”，反應很快，府裏馬上就熱鬧起來了，都是撻撻撻地腳步聲和“抓刺客”。
容公子完全沒有想到，面前自己心愛的人，曾經說過共白首的佳人，自己此時被她喊成了“刺客”。梨花一枝春帶雨，眸子裏的是水還是霧，心頭且涼，且熱……
容公子知道他該走了，走之前，回頭留給泠月一句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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